二、重新出發
「打擾了……」
「不,這兒是我們的家。」御堂立即糾正:「要說『我回來了』。」
「……是,我回來了。」
御堂滿足地微笑。關上門後,他摸摸克哉的頭。
「終於可以跟你一起回家了。」
不是以往昔那種從屬冷漠的方式,而是以親密戀人的關係歸來。
渴望了百多日的情景終於出現。
「歡迎回來,克哉。」
御堂抑住澎湃的情感,僅往克哉臉頰輕輕一吻。
正當轉身之際,手臂卻給拉住。
「……?」
「歡迎回來……御堂先生。」
模仿著御堂,克哉也在御堂臉上親了一口。
那出乎意料的舉動,讓御堂愣了兩秒。
但御堂還是保持鎮靜,讓自己放鬆地走進屋內:
「今天讓你累了,早點洗澡休息吧。」
「不,我不累。御堂先生才是,讓您操勞了一整天了……」
離開玄關踏進客廳沒幾步,克哉卻停下來了。
察覺到停下來的腳步,御堂緊張地回頭。
難道他……
「打擾了……」
「不,這兒是我們的家。」御堂立即糾正:「要說『我回來了』。」
「……是,我回來了。」
御堂滿足地微笑。關上門後,他摸摸克哉的頭。
「終於可以跟你一起回家了。」
不是以往昔那種從屬冷漠的方式,而是以親密戀人的關係歸來。
渴望了百多日的情景終於出現。
「歡迎回來,克哉。」
御堂抑住澎湃的情感,僅往克哉臉頰輕輕一吻。
正當轉身之際,手臂卻給拉住。
「……?」
「歡迎回來……御堂先生。」
模仿著御堂,克哉也在御堂臉上親了一口。
那出乎意料的舉動,讓御堂愣了兩秒。
但御堂還是保持鎮靜,讓自己放鬆地走進屋內:
「今天讓你累了,早點洗澡休息吧。」
「不,我不累。御堂先生才是,讓您操勞了一整天了……」
離開玄關踏進客廳沒幾步,克哉卻停下來了。
察覺到停下來的腳步,御堂緊張地回頭。
難道他……
家裏的擺設,和半年前的情景一模一樣。
在歐風玻璃水晶壁燈下,束縛過他。
在那意大利真皮沙發組合上,曾把他捏得幾乎喘不了氣。
在波斯純毛手工地毯上,更曾多次施展道具加以折磨……
御堂不是沒有考慮過克哉感受,但是他不願意再失去克哉,包括共同擁有過的記憶。
即使面對著那種往事並不好受,卻更要以此來警剔自己。
如果他真的記起來了……
御堂不欲猜測,直接開腔問道:
「在想以前的事嗎?」
望向克哉,卻踫上他吃驚的表情。
「嗯,完全沒有印象呢。」克哉答道:「御堂先生的家……不,我們的家,好有氣派。」
想多了。
那是驚喜,而非驚慌。
克哉只是給這高尚優雅的室內設計嚇呆而已。
半年來完全沒心情打理的這堆家具。
若果沒有你在,再頂級的家具擺設也毫無意義。
但到底,總算讓御堂放心下來了。
「喜歡這兒嗎?」
「嗯,很喜歡!」
又是這個,比陽光要明艷亮麗的笑容。
引人犯罪。
「這種表情,不准給我以外的人看到。」
說完,御堂不禁伸手捏了捏克哉的鼻子。
「……那個,我的表情怎麼了?」
御堂不經意地壞笑,卻又不予回應,而是握起了克哉的手腕。
剛才,一起回家時,一直緊握的手腕。
「誒?」
「怎麼呆在原地不動呢?是想我帶你參觀這房子吧?」
看你還是那麼拘謹、害羞。
然後克哉笑著說好,反握御堂的手,率先跨出一步,重編他對這所房子的記憶。
這是克哉出院的第一天。
御堂與克哉,一起以戀人關係,重新踏進社會的第一天。
雖然御堂盡量低調,只帶克哉到人煙稀少的公園散步、私隱度高的餐廳用膳;卻是沒有刻意忌諱他倆的戀人身分,甚至因身邊有克哉作伴而感到自豪。
私底下不敢斷言;但是在公司或者公眾場合,公然批評或歧視非異性戀者,會受到社會制裁的吧。
日本各區在逐漸承認同性關係,傳統保守的思想已經不合時宜。
社會在變,他與克哉的關係也改變了。
公司亦已知悉御堂與克哉的關係;但對這間奉行實力主義的公司來說,並不對御堂的職級地位構成任何威脅。
甚至,御堂也拜訪過克哉府上,取得了他父母的支持與信任,更因此得悉了些克哉的兒時往事。
誰都知道他們是戀人。
關係要好得,暗許承諾要廝守終生的幸福戀人。
這都是御堂要給予克哉的記憶。
※
「……怎麼坐在地上?」
淋浴梳洗後步進寢室,御堂向背著自己,跪坐在地的克哉問道。
聽見御堂的聲音,後者立即轉頭望向戀人,微笑著站起來說:「我喜歡這個位置,感覺好像在經歷御堂先生的往事。」
方才,讓克哉聚精會神的是,御堂的獎杯櫃。
「御堂先生好厲害呢,不僅品學兼優,而且課外活動也不遜色,除了精通音樂還是運動健將……」
御堂,再次給克哉純真的舉止懾住了。
不用看那張滿是興奮、喜悅的臉,光是聲音已能聽出,他對自己那份深切的愛慕。
--你以前也是這樣看著這個櫃子,當然今日多添了好幾分神采。
以前被鞭打倒地,赤裸一身的克哉,也跪坐在同一位置。
那呆滯空洞,卻總是盯著獎杯櫃的眸子,原來隱藏著這些訊息。
終於明白,原來克哉是多麼的崇拜自己。
以前那個心胸狹窄,任性拔扈的自己。
以前。
不要再說以前了。
「都是過去的事了,說說現在的你吧。」
御堂走近克哉,把他拉向自己,從後用力抱住。
「……御堂先生?」
那身段輕盈得,單手就能抱起似的。
「瘦成那樣了,還吃得那麼少。」
「……對不起。」
很清楚明明是自己施予的折磨害的,卻說成是克哉的錯過一樣。
但總之,一定要帶他吃更多他喜歡吃的東西。
--以前的他,喜歡吃壽司吧。
以前。
想起以前還是一陣揪痛。
雖是咎由自取,再後悔也無濟於事。
只知這刻,很想要他。
御堂把頭枕到克哉肩上,嘴唇踫到對方臉頰,試探性地輕咬耳垂。
「嗯啊……」
看克哉只有呻吟,並無反抗,御堂便更進一步,讓雙手溜進睡衣包裹著的消瘦身子。
繼而自然而然,一如既往地,把他按到床上強吻。
「唔……嗯唔……!」
面對這突然其來的粗暴,克哉亦無暇思考,被吻得頭皮發麻。
就在接近窒息的一刻,御堂才驚醒過來。
氣喘的克哉,脈搏在急劇跳動,驚慌地望著自己。
到底在幹嗎。
竟然想像以前那樣折磨他,侵犯他。
想像以前那樣看他哭泣,聽他哀叫、求饒。
該死的以前。
克哉是戀人,是要好好珍惜的對象。
「對……」
「……對不起!」
然而,御堂還來不及道歉,就給克哉先打斷了。
「都怪我反應遲鈍……」克哉邊說,邊拉住御堂的手臂:「請……就像以前那樣的對待我……」
那眨動的睫毛、惹人想要狠狠欺負的臉容,簡直在考驗御堂耐力。
「你知道你說這句話有多危險嗎?」
御堂認真地說,卻換來克哉堅定的答覆:
「沒關係的,因為我喜歡御堂先生。」
……
真是盲目。
就像我想要瘋狂愛你一樣。
可是。
「我會傷害你的。」
御堂再次強調。
「那……請您傷害我……」
雖然含羞答答,克哉卻主動握著御堂的手,放到胸前。
「……!」
又一出乎意料的舉動,直教御堂失神。
這是,難以拒絕的投懷送抱。
想要,更好好地寵愛你。
定了定神,御堂讓騰出的另一隻手,摟過戀人後腦,吻上額前淺粟色的髮絲。
「真的想要我嗎,克哉?」
「嗯。」
「可以叫我的名字嗎?」
「……?」
「想聽你說,想要我。」
御堂先生的臉,距離克哉很近很近,只有一指之隔。
呼吸的氣息、呼到臉上的溫熱……戀人的超大特寫,對克哉來說相當醉人。
「孝……典……?」
彷彿要花費很多力量和勇氣,克哉才擠出了這兩個字。
御堂進一步湊近克哉,嘴唇輕擦對方耳根,柔聲地說:
「聲音小得聽不見呢。」
伏在克哉胸上的手指,開始挑逗性地打圈。
「……唔,很癢……」
「是嗎……?」
如此反應,鼓勵御堂的動作不要停下,而是變本加厲。
漂亮卻很淘氣的手指滑下,壞心眼地按壓乳首。
「啊唔……請……那個,孝……典先……」
「嗯?」
「想要……孝……典……先生……」
不知何時,克哉已閉上眼睛。
恍如是新婚初夜的妻子,帶著既緊張又興奮的心情,期待著與戀人的結合。
御堂輕笑一聲,滿意地吻下害羞的眼瞼。
那溫柔、軟綿綿的觸感,沒有放過臉上任何一吋可以觸及的肌膚。
克哉的雙手,也抱擁著御堂背肩,想要縮短二人之間的距離。
重新品嘗彼此唇瓣,互相吸啜深吻。
只是,一解開克哉衣領,就能看到半年前所留下來,仍未消散的道道疤痕。
克哉也察覺到吧。
但,不要再說以前。
「用心感受現在的我。」
御堂撫過那些疤痕,再逐一輕輕吻落。
下游至克哉欲望,將其釋放並一口吞盡。
再遵循克哉意願,為他傾注積壓半年的渴求。
身下迷醉的表情、糾纏自己的腰肢,讓御堂感到愉悅。
絕不是因為他單方面充分滿足;而是克哉,也同樣享受著自己。
再沒有淚流披臉的絕望,也沒有目無表情的空洞。
「……我喜歡給孝典先生抱著的感覺。」
像是魔咒一樣話語,深深俘虜了御堂。
不能更貪戀他的觸感與氣味。
即使月色微弱,御堂卻清楚看到,懷裏的克哉睡得很甜。
卻不知道克哉在心裏疑惑,自己的滿身傷疤是怎的回事。
2015.11.29 ~ 2015.12.12
(三)
在歐風玻璃水晶壁燈下,束縛過他。
在那意大利真皮沙發組合上,曾把他捏得幾乎喘不了氣。
在波斯純毛手工地毯上,更曾多次施展道具加以折磨……
御堂不是沒有考慮過克哉感受,但是他不願意再失去克哉,包括共同擁有過的記憶。
即使面對著那種往事並不好受,卻更要以此來警剔自己。
如果他真的記起來了……
御堂不欲猜測,直接開腔問道:
「在想以前的事嗎?」
望向克哉,卻踫上他吃驚的表情。
「嗯,完全沒有印象呢。」克哉答道:「御堂先生的家……不,我們的家,好有氣派。」
想多了。
那是驚喜,而非驚慌。
克哉只是給這高尚優雅的室內設計嚇呆而已。
半年來完全沒心情打理的這堆家具。
若果沒有你在,再頂級的家具擺設也毫無意義。
但到底,總算讓御堂放心下來了。
「喜歡這兒嗎?」
「嗯,很喜歡!」
又是這個,比陽光要明艷亮麗的笑容。
引人犯罪。
「這種表情,不准給我以外的人看到。」
說完,御堂不禁伸手捏了捏克哉的鼻子。
「……那個,我的表情怎麼了?」
御堂不經意地壞笑,卻又不予回應,而是握起了克哉的手腕。
剛才,一起回家時,一直緊握的手腕。
「誒?」
「怎麼呆在原地不動呢?是想我帶你參觀這房子吧?」
看你還是那麼拘謹、害羞。
然後克哉笑著說好,反握御堂的手,率先跨出一步,重編他對這所房子的記憶。
這是克哉出院的第一天。
御堂與克哉,一起以戀人關係,重新踏進社會的第一天。
雖然御堂盡量低調,只帶克哉到人煙稀少的公園散步、私隱度高的餐廳用膳;卻是沒有刻意忌諱他倆的戀人身分,甚至因身邊有克哉作伴而感到自豪。
私底下不敢斷言;但是在公司或者公眾場合,公然批評或歧視非異性戀者,會受到社會制裁的吧。
日本各區在逐漸承認同性關係,傳統保守的思想已經不合時宜。
社會在變,他與克哉的關係也改變了。
公司亦已知悉御堂與克哉的關係;但對這間奉行實力主義的公司來說,並不對御堂的職級地位構成任何威脅。
甚至,御堂也拜訪過克哉府上,取得了他父母的支持與信任,更因此得悉了些克哉的兒時往事。
誰都知道他們是戀人。
關係要好得,暗許承諾要廝守終生的幸福戀人。
這都是御堂要給予克哉的記憶。
※
「……怎麼坐在地上?」
淋浴梳洗後步進寢室,御堂向背著自己,跪坐在地的克哉問道。
聽見御堂的聲音,後者立即轉頭望向戀人,微笑著站起來說:「我喜歡這個位置,感覺好像在經歷御堂先生的往事。」
方才,讓克哉聚精會神的是,御堂的獎杯櫃。
「御堂先生好厲害呢,不僅品學兼優,而且課外活動也不遜色,除了精通音樂還是運動健將……」
御堂,再次給克哉純真的舉止懾住了。
不用看那張滿是興奮、喜悅的臉,光是聲音已能聽出,他對自己那份深切的愛慕。
--你以前也是這樣看著這個櫃子,當然今日多添了好幾分神采。
以前被鞭打倒地,赤裸一身的克哉,也跪坐在同一位置。
那呆滯空洞,卻總是盯著獎杯櫃的眸子,原來隱藏著這些訊息。
終於明白,原來克哉是多麼的崇拜自己。
以前那個心胸狹窄,任性拔扈的自己。
以前。
不要再說以前了。
「都是過去的事了,說說現在的你吧。」
御堂走近克哉,把他拉向自己,從後用力抱住。
「……御堂先生?」
那身段輕盈得,單手就能抱起似的。
「瘦成那樣了,還吃得那麼少。」
「……對不起。」
很清楚明明是自己施予的折磨害的,卻說成是克哉的錯過一樣。
但總之,一定要帶他吃更多他喜歡吃的東西。
--以前的他,喜歡吃壽司吧。
以前。
想起以前還是一陣揪痛。
雖是咎由自取,再後悔也無濟於事。
只知這刻,很想要他。
御堂把頭枕到克哉肩上,嘴唇踫到對方臉頰,試探性地輕咬耳垂。
「嗯啊……」
看克哉只有呻吟,並無反抗,御堂便更進一步,讓雙手溜進睡衣包裹著的消瘦身子。
繼而自然而然,一如既往地,把他按到床上強吻。
「唔……嗯唔……!」
面對這突然其來的粗暴,克哉亦無暇思考,被吻得頭皮發麻。
就在接近窒息的一刻,御堂才驚醒過來。
氣喘的克哉,脈搏在急劇跳動,驚慌地望著自己。
到底在幹嗎。
竟然想像以前那樣折磨他,侵犯他。
想像以前那樣看他哭泣,聽他哀叫、求饒。
該死的以前。
克哉是戀人,是要好好珍惜的對象。
「對……」
「……對不起!」
然而,御堂還來不及道歉,就給克哉先打斷了。
「都怪我反應遲鈍……」克哉邊說,邊拉住御堂的手臂:「請……就像以前那樣的對待我……」
那眨動的睫毛、惹人想要狠狠欺負的臉容,簡直在考驗御堂耐力。
「你知道你說這句話有多危險嗎?」
御堂認真地說,卻換來克哉堅定的答覆:
「沒關係的,因為我喜歡御堂先生。」
……
真是盲目。
就像我想要瘋狂愛你一樣。
可是。
「我會傷害你的。」
御堂再次強調。
「那……請您傷害我……」
雖然含羞答答,克哉卻主動握著御堂的手,放到胸前。
「……!」
又一出乎意料的舉動,直教御堂失神。
這是,難以拒絕的投懷送抱。
想要,更好好地寵愛你。
定了定神,御堂讓騰出的另一隻手,摟過戀人後腦,吻上額前淺粟色的髮絲。
「真的想要我嗎,克哉?」
「嗯。」
「可以叫我的名字嗎?」
「……?」
「想聽你說,想要我。」
御堂先生的臉,距離克哉很近很近,只有一指之隔。
呼吸的氣息、呼到臉上的溫熱……戀人的超大特寫,對克哉來說相當醉人。
「孝……典……?」
彷彿要花費很多力量和勇氣,克哉才擠出了這兩個字。
御堂進一步湊近克哉,嘴唇輕擦對方耳根,柔聲地說:
「聲音小得聽不見呢。」
伏在克哉胸上的手指,開始挑逗性地打圈。
「……唔,很癢……」
「是嗎……?」
如此反應,鼓勵御堂的動作不要停下,而是變本加厲。
漂亮卻很淘氣的手指滑下,壞心眼地按壓乳首。
「啊唔……請……那個,孝……典先……」
「嗯?」
「想要……孝……典……先生……」
不知何時,克哉已閉上眼睛。
恍如是新婚初夜的妻子,帶著既緊張又興奮的心情,期待著與戀人的結合。
御堂輕笑一聲,滿意地吻下害羞的眼瞼。
那溫柔、軟綿綿的觸感,沒有放過臉上任何一吋可以觸及的肌膚。
克哉的雙手,也抱擁著御堂背肩,想要縮短二人之間的距離。
重新品嘗彼此唇瓣,互相吸啜深吻。
只是,一解開克哉衣領,就能看到半年前所留下來,仍未消散的道道疤痕。
克哉也察覺到吧。
但,不要再說以前。
「用心感受現在的我。」
御堂撫過那些疤痕,再逐一輕輕吻落。
下游至克哉欲望,將其釋放並一口吞盡。
再遵循克哉意願,為他傾注積壓半年的渴求。
身下迷醉的表情、糾纏自己的腰肢,讓御堂感到愉悅。
絕不是因為他單方面充分滿足;而是克哉,也同樣享受著自己。
再沒有淚流披臉的絕望,也沒有目無表情的空洞。
「……我喜歡給孝典先生抱著的感覺。」
像是魔咒一樣話語,深深俘虜了御堂。
不能更貪戀他的觸感與氣味。
即使月色微弱,御堂卻清楚看到,懷裏的克哉睡得很甜。
卻不知道克哉在心裏疑惑,自己的滿身傷疤是怎的回事。
2015.11.29 ~ 2015.12.1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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