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二人同居以後,首個不能共枕而眠的夜晚。
因為工作關係,御堂出差去了。
明明工作時也不是時時踫面,分開的日子也僅有一天,克哉卻感到相當空虛。
即使特意外出,與久未共聚的友人會面,也彌補不了這份失落。
沒了御堂,就好像失去了一切。
即使知道這種過激的想法是不對的,卻無法抑止寂寞的愁緒滋生。
為了排遣負面情緒,他嘗試去打掃房間,收拾物品。
雖然事實上,他們的家乾淨整齊、一塵不染,不用刻意打掃,屋子也井井有條。兩人都很愛整潔,除了內衣之類的私人物品需要親自清洗,定期都有鐘點幫忙處理家務。
而且,御堂先生都總會搶著來做家務,連簡單的收拾清潔,也不願意勞煩克哉。二人好不容易才達成共識,輪流處理家事。
這天,克哉大概是,把屋裏不顯眼的角落仔細打掃,將櫃裏的物品更有規律地收納。
心情本是放鬆了不小;卻沒料到,會在床底發現從沒注意到的仿古木箱,毫不顯眼地藏在抽屜深處。
好奇心催使,克哉把它翻出。箱子意外上鎖,而且內裏物品發出的金屬碰撞聲,讓人在意。
因為工作關係,御堂出差去了。
明明工作時也不是時時踫面,分開的日子也僅有一天,克哉卻感到相當空虛。
即使特意外出,與久未共聚的友人會面,也彌補不了這份失落。
沒了御堂,就好像失去了一切。
即使知道這種過激的想法是不對的,卻無法抑止寂寞的愁緒滋生。
為了排遣負面情緒,他嘗試去打掃房間,收拾物品。
雖然事實上,他們的家乾淨整齊、一塵不染,不用刻意打掃,屋子也井井有條。兩人都很愛整潔,除了內衣之類的私人物品需要親自清洗,定期都有鐘點幫忙處理家務。
而且,御堂先生都總會搶著來做家務,連簡單的收拾清潔,也不願意勞煩克哉。二人好不容易才達成共識,輪流處理家事。
這天,克哉大概是,把屋裏不顯眼的角落仔細打掃,將櫃裏的物品更有規律地收納。
心情本是放鬆了不小;卻沒料到,會在床底發現從沒注意到的仿古木箱,毫不顯眼地藏在抽屜深處。
好奇心催使,克哉把它翻出。箱子意外上鎖,而且內裏物品發出的金屬碰撞聲,讓人在意。
「御堂先生……那個箱子……御堂先生……」
入夜,克哉呆躺床上,毫無睡意。
在意那個神秘箱子,更在意御堂先生不在身邊。
突然想起,在御堂先生的書房打掃時,見過一串平日用不著的鎖匙……
——難道,是打開那個箱子用的……?
又想起,箱內物品所發出的聲音,有點似曾相識。
那麼在意的話,只要試著打開確認不就好了?
可是,雖然御堂先生容許自己隨心所欲,卻覺得如果擅自那樣,會侵犯到御堂先生的私隱……
也許只是兒時的玩具,御堂先生也有不為人知的童真一面?只是因為太害羞了,才不想刻意讓我知道吧。
小時候的御堂先生,我不認識的御堂先生……
想到這裏,克哉亮起燈來,細望房間的每個角落。
起床走到儲物架前,翻看一下子變得貴重的相冊。
不但有相識以前的留影,還有與御堂先生的二人合照。
一起拍照沖印、排列次序、寫下備忘的每個步驟,於腦海重現。
不管儲存卡的容量再大,也比不上握在手中,實實在在的觸感。
因為自己不愛拍照,失憶前居然連一幀合照也沒有。
現在不見您一會兒也覺得十分痛苦,更何況是自己昏迷期間,只剩那張昏倦憔悴的病容,想必御堂先生一定很難受了。
夜了,御堂先生睡了嗎?
御堂先生、御堂先生……
懷著加倍思念,克哉把相冊放回原處。
「還是……睡覺吧。」
……
然而,克哉輾轉反側了好幾回,還是無法入睡。
很在意那個盒子,卻想強迫自己不要在意。
當然,更在意的是,不在身側的御堂先生。
睡不著、睡不著。
開關檯燈的動作,重覆了一次又一次。
克哉望向徐徐指向十二時的指針。
「好想您……」
喉嚨不禁發生渴望請求的聲音,可惜未能傳入戀人耳中。
看看衣櫃,又看看窗外,目無焦距的環視四周,內心激烈地掙扎過後,克哉終於肯拿起手機。
——還是,給御堂先生發個訊息吧。
可是,該說些什麼好呢?總不可以自私地,留下會給御堂先生添麻煩的話語……
寫了又刪,刪了又寫的來回數遍,克哉還是沒打好訊息。
緊握的手機卻突地短促地震動一回。
「早點睡吧,克哉。」
御堂突如其來的訊息,彷彿能看穿心思,幾乎把克哉嚇了一跳。
——可是,御堂先生不在身邊……
卻不能送出這麼自私的回應吧,克哉心想,只發送了睡覺的表情圖案。
正想要放下的手機,再次震動。
連續的震動。
見了來電名字,克哉感到驚喜。他迅速地收拾心情,聲音爽朗地呼喚:「御堂先生?」
「克哉,我剛回到酒店了。」
本是略帶疲累的御堂,聽見戀人聲音,變得精神起來。
「那麼晚啊……」
「嗯,應酬太費時了。」御堂頓了頓,接著說:「找我嗎?看你『輸入中』了好久,卻只給我一個表情?」
「……啊,這個……」
「所以是……?」
「……抱歉。」
「不,我也想聽見你的聲音……只是,怎麼不早點找我?睡不著嗎?」
「……是的。」御堂先生的聲音變得有點慌了,克哉感到愧疚:「不知您工作結束了沒,又擔心打擾到你,所以……」
「數吻吧。」
「誒?」
「閉上眼,把想我吻你的地方,全部給我數出來,我回來一一補給你。」
「……」
聽御堂先生一本正經的腔調,說出如此肉麻情話,克哉好不害羞。
方才還擔心著會打攪到御堂先生,但其實御堂先生也一樣想念自己,回應得如此溫柔、溫暖得好像已在身後緊擁自己,哄自己睡覺一樣甜美。
即使眼看不見,但御堂先生總會在自己身邊……
「克哉……?」
「……啊?嗯,數……吻?好的……」
克哉還是不擅長應對這種,讓他心亂如麻的枕邊細語。如此模樣,隔著手機也感受得到,御堂先生強忍著的調笑聲……
「御堂先生……好壞。」
「嗯?」
「沒……我喜歡您。」
「……」
殊不知,克哉隨時心血來潮的示愛,也讓御堂一樣招架不住。
「……御堂先生?」
御堂清了清喉嚨,字字堅定有力地回應:
「我也愛你,克哉。」
不是第一次隔空傳情,但也分不清楚手機較燙,還是臉頰較燙了。
「怎麼辦,我捨不得掛電話了……」
「那就再聊一會吧。」
就這樣,二人再有的沒的聊下去,直至手機電力耗盡。
然而,克哉這晚睡得不好。
他夢見自己被囚禁、被束縛、被強暴、被虐待。
他想掙扎,可是全身動彈不得;他想呼叫,可是嘴唇被堵塞了。
他想知道這是怎的回事,可是雙眼被狠狠蒙住,看不見任何畫面,只能感受肉體上的煎熬。
感受下身被惡意玩弄,陣冷陣熱,忽痛忽癢。
下意識地,克哉向御堂先生求救。
即使發不出聲,卻在心中默念御堂先生的名字。
可是直到昏倒一刻,御堂先生仍無出現。
(待更)
2016.2.14 拖延至今(>'-')>